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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電-5519徴—-0062】自然万物总是让我一次次地经历着人的故事,每一阵风,带来的是冰雹也同时带来了春天。一个写作者面对自然,带来了语言的原始森林。在云图下我已经又一次来到了高黎贡山和哀牢山,这是我经常落脚的地方。海拔在上升,每一层风景都会随同海拔而变幻无穷,树叶的层次色彩。山涧的流水、大都可以直接畅饮。这是我经常的姿态:面对一条山间溪流就忍不住跪膝而下,弯下腰去喝那条山泉水时,仿佛在朝拜我们亲爱的水神。那泉水是不能错过的,如果你们知道这不期而遇的泉水,离高速公路有多远?离我们大都市喧嚣中的人流有多远?你就会像我一样,朝圣这条人类生活原生态的山泉水。
这条水路源源不断地流入半山腰,在哈尼梯田的半山腰村寨,水渠永不枯竭地驻守着山寨浇灌着梯田上的谷物,野鸭们列队站在水渠边喝水时,让云图中的天鹅看见了,那一天,我就真的看见了这一幕:一群雪白的天鹅从云彩中飞过来了,天鹅们的飞行充满了方向感,可以想象天鹅是在高高的云图上,看见了梯田边喝水的野鸭们的生活,所以,一群天鹅将翅膀栖在水边开始将长长的脖颈伸往水渠。自然是敞开的,接受万物万灵的降临。当我写作时,野鸭和天鹅们喝水的那条沟渠,又一次出现在哈尼人的寨子边,在半山腰,我头顶是云南的云,脚下是云南的山水。哈尼人种植在梯田的红米,已经很稀少了,它们保持着先人们农事书的原乡味,每次去看哈尼梯田,我们都要在寨子里,坐在火塘边,品尝着真正的烟火:当三脚架上的水沸腾时,我们会喝到煮熟的老茶,也会品尝到烟熏过的肉品,最重要的是我们能聆听到长老们的歌声。那久远而来的迁徙之歌,就像是被千百年来的烟尘所熏得幽暗的史诗,在云南生活写作的我,是被烟火熏过的,所以,我经历过的自然写作的故事,如同火塘边的烟,熏过了我的泪光闪闪,同时熏过了我母语中的忧伤和挚热,同时熏过了我内心的精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