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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龙华山,梦萦龙华山,魂绕龙华山……却与龙华山无缘,这也许是距离美的功劳
几何年来,只假如这种下雨天,她城市站在那座桥上,宁静的举着一伞青花,望着桥下流动的河水、驶去了的辛酸的功夫
和书结缘要从我的头说起,我的头就是被厚厚的《毛泽东选集》给垫扁的
不知长辈们往我头下塞书时抱着怎样的期望,我落下了个别人认为好看的头型,但也着了魔似的迷上了书
在那一幅画中,我的野山茶,它静静地开放在画布的一角
那是一幅油画,是静物写生
在那幅画中,一块彩绸挂在椅子上,一个瓷制的器皿与几只漂亮的透明杯子放在搭下来的铺在椅子上的彩绸的一边上
整副画的主调是暗淡的,而那束山茶花却别出新意地画在了画的左上角,占据了大约整幅画的六至八分之一的空间
小小的一束山茶花被插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
有着娴熟的技巧的画家,只随意地涂抹了几笔,就把它画得栩栩如生
那山茶也真够美,绿色的叶片映衬着粉红的花儿,有打包的,有绽放的,有花瓣儿稍稍卷着的,也有舒展着盛开的,朵朵都似散发着幽香
铁路专运线像一道巨大的闸门,将电厂路拦腰斩断,它截断了人流、车流和熙熙攘攘的节奏
火车在这里倒来倒去,不厌其烦,它听不见骂娘的声音
它尖厉的喘息使这个城市得了哮喘,被截断的人流在它的喘息中昏昏欲睡,低血糖似的虚弱、心悸、苍白
煤车通常在傍晚的缝隙里呼啸而过,车厢顶冒起黑色的金字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黑色的亮光
很多孩子和妇女,他们污秽不堪,他们衣衫蓝缕,他们瘦弱的肢体攀上奔跑的车厢,将那些发亮的煤块疯狂抛在路边,然后贩卖
这是一些靠铁路专运线生存的群体,他们没有户口,没有职业,没有养老保险,没有稳定的收入,他们住在铁路边的油毛毡或石棉瓦房里
94年,一个11岁的孩子摔下奔跑的车厢,他被火车轮子的利刃切成两节,一地的碎肉和血污,而孩子的手里,还攥着黑色的煤块
那一夜,下了雪,很大的雪,雪停下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一个11岁少年的碎肉和血污了,而那块煤正在灶间燃烧,它冒出的人间烟火,在电厂路的上空迟迟不愿散去
那些碎肉和血污疼在我的记忆里,很多次,我的黄疸漫溢出酸酸的泪水,看着那铁轨,冰冷的两根平行线,在夜色里发着幽幽的亮光,像互相支撑着的生或死,阴郁、不祥,横亘在电厂路上